喃叨

你好,我是小v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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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不混圈』『拒绝礼貌性互fo』『拒绝尬吹』

一些话只有坚持创作的人们有资格说。

【琛桐】人心博物

——23:00——

p家北极圈过年48h

★《游医》吧……虽然冷到北极点……可是我爱!

★行文间简单介绍了下原著背景,不会因为这个看不懂

★爱情+冒险小故事

 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★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 

“爱过不约不后悔。”对面的人还没来得及讲话,寇桐长腿一蹬,椅子连带着人恨不得飞出去十万八千里。

而后头的黄瑾琛长臂一揽,在这没溜的自家宝贝把自己的腿再次摔折前,把人提溜到了自己身边。

“这都哪年的梗了?”对面坐着的钟将军也算是被这俩二货千锤百炼出来的人物,把幻想中的速效救心丸咽下,长吁口气,还能再战个八百回合,“是上回一孕傻三年的劲没过?”

“这不是为您着想吗?再说尊老爱幼可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!”寇桐右手把自己那头常年乱七八糟的短发往后一背,左手朝门口送,“行嘞,我下回紧跟改革开放的脚步,给您换个说辞,回见!”

“工资和预付酬金刚刚都给你们转过去了。”钟将军把巴不得把他们一锅炖了的表情勉强收拾干净。

“您说。”俩贱货端着正儿八经的姿态异口同声。

 

2041年,有一种神奇的仪器诞生了,业内人士把它戏称为“投影仪”。*

它能连接到人类的思想里,把复杂的思想投影到光怪陆离的现实空间里,这个空间可能稳定也可能不稳定,一切物理规律都是浮云,一切怪诞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。*

于是一种全新的心理医师出现了,通过空间异化,把自己投入到思想投影空间里,在冒险中深入解读患者的病症根源。*

寇桐就是这么个不靠谱的游医,黄瑾琛……是不靠谱的不靠谱游医的靠谱老公。

 

“您好,是寇桐寇医生吧。我是元兰佩,这是我女朋友江芷。她……就拜托您了。”说话的少年看起来年纪不大,言行举止虽然有些拘谨,却也称得上是得体的。但他牵着的女孩子却是低着头一言不发,表情木讷,只紧紧地牵着少年的手。

“您好,江小姐的情况我之前大概了解了,具体的,检查过后我们会给出详细的分析报告,请放宽心。”穿着一身道貌岸然的白大褂的寇桐,朝元兰佩微微点头,不动声色间已经将这对年轻情侣上下打量过一番,“瑾琛,过来。这是我的助手黄瑾琛,那么,就由我们一同为江小姐完成今天的检查。请你们站到这个位置上。”

等那两人站定,寇桐又站到一旁背对着他们做仪器的最终确认,黄瑾琛跟在他身后,看他指节分明的手操作着他至今也没弄明白的各式按钮。

“宝贝儿,你假正经起来可真迷人。”黄瑾琛凑过去,装模作样地对仪表盘指指点点。

“彼此彼此……毕竟这大锅炉式的仪器审美不过你我能够领会,我不做出点样子,怎么说明我们信得过呢?”

话虽如此,寇桐望着这对情侣的样子,是足够专注,又恰到好处把持着界限,不会让人感到不适的。他并不需要引导患者做些什么,在他们的意识投影里,他们本能地知道自己应当去向何处。*

 

寥寥几盏昏黄色的夜灯挂在厚重的木门两侧,排成短短的两列,只有小小一方空间勉强可见。但房间又似乎大得很,皮鞋扣在地面上,脚步声连带着回声叠成一串。近处是几座木头拼接玻璃的展柜,说是展柜,只不过是里头似乎放着些什么东西,可玻璃上划痕斑驳交错,又蒙了层灰,连灯光的倒影都模糊不清,更看不清里头究竟有何玄机了。

寇桐的手指在黑暗中微微蜷起。

“寇医生……寇医生!江芷她……江芷去哪里了!”元兰佩环顾一周,只有三个人的身影,伸手攥住了寇桐的衣袖。

黄瑾琛下意识上前一步,却被寇桐用另一只手不动声色地挡了回去。

“元先生不必着急,在意识投影空间里,江小姐的人身安全是绝对可以保证的。虽然罕见,但这是检查过程中的正常情况之一。”寇桐放缓了自己的声音,诚恳地直视着元兰佩。

“不行,不行!她自己一个人一定会出事的!我要去找她,我要找她!”话音未落,元兰佩推一把寇桐,连忙转身摘下一盏挂灯,惶急地跑开。

远处的光景才初现端倪,展柜一座连着一座,竟然看不到头。它们被晃动的灯火短暂地照亮,却仍旧模糊,似是知更鸟在午夜的玫瑰花园里一声短叹。

“真是正常情况?”黄瑾琛压下了他的奔跑速度,只跟在寇桐侧后方,寇桐也没有紧跟元兰佩的意思,始终与他保持着几米的距离。

“不然?跟着我做了这么久助理没点长进?”寇桐揶揄道,却没给黄瑾琛留思考的时间,“我和你的意识被屏蔽了,现在这个空间,是他们两个人的意识空间交叉在一起的结果。*空间没有崩塌,甚至没有波动,她肯定还在这里,只是她突然消失的原因我还没弄明白……。”

“那怎么办?”既然寇桐看来胸有成竹,黄瑾琛索性也祭出了惯常吊儿郎当的看戏模样。

“把今天的夜跑里程提前完成呗。”寇桐嘬嘬嘴,吹了个无声的口哨。

 

“这是……”元兰佩的脚步终于停住。

寇桐站定在元兰佩身旁,抓着黄瑾琛的手臂缓了口气,夜跑让个精力过于充沛的小年轻打头,实在是不太明智:“元先生?有什么发现吗?”

“这块蛋糕……”元兰佩呆呆地盯向展柜。

顺着他的目光,展柜里不是什么奇珍异宝,只是一角蛋糕。这块蛋糕应该是从某个大蛋糕上切下来的一块,原本的尖角处被挖去了一块儿,很多女孩子吃这样的蛋糕时就喜欢从尖角处下口,上边一颗红樱桃,依旧饱满鲜亮,粉红色的奶油却是和青绿色的霉菌混杂交融,延绵出一片缤纷。

但在这儿,它倒也并不显得突兀,一路跑过来,元兰佩或许是只顾着找人,寇桐和黄瑾琛却是注意到了,这些古朴陈旧的展柜里,尽是摔弯了头的钢笔,折了羽的羽毛球,泡烂了一半的笔记本这类没用的破烂东西。

“是江芷在生日会上吃过的那块……”元兰佩将手伸向展柜,还未触及,那玻璃竟自己溶解开来,雾气飘散入黑暗。

他端起那块蛋糕,不知是不是因为没有端平,红樱桃坠地,在地面上扣出一声闷响,向下的旋转楼梯无声地浮现在众人眼前。

咕噜咕噜,红樱桃在台阶上滚动跳跃,坠向下方的未知境地。

 

来不及追究元兰佩何以对一块已然变质的蛋糕印象深刻,寇桐和黄瑾琛亦步亦趋,追在元兰佩身后跑下旋转楼梯。

此时,元兰佩手上仅有的那盏挂灯已经没有多大用处,无际的黑暗一度让他们误以为这楼梯或许没有尽头,以至于金碧辉煌的舞台铺展在他们面前时,寇桐不由得抬手去遮住眼睛。而黄瑾琛的动作更快一步,寇桐的手,搭上了黄瑾琛挡在自己眼前的手。

虚空中流光浮动,金线穿梭起落,勾勒出衣香鬓影的剪影。

舞台中央,是一件洁白的礼服裙,高领长袖,蕾丝花边勾勒得精致纤秀,层层叠叠,甜美又大方。但裙摆处却打了个大大的结,不雅而格格不入。

裙子的袖子凭空抬起一边,裙摆预要微张,却受制于死结僵在半空。

元兰佩朝前走,弯腰,缓缓伸手,托在了那条袖子下方,另一只手,则挽住了裙子的腰身。

是个标准的起舞姿势。

“这元兰佩恐怕病得比那妹子重……不,这是中邪了吧?”黄瑾琛也不由得愣住了。

“有这么说自己患者的吗?”寇桐轻笑一声,随即面向黄瑾琛站定,摆了个更为风流潇洒的起手式,“这位英俊的先生,我……”

“是我的荣幸。”黄瑾琛极为上道,没有半点挣扎地接过了女步的重任,“宝贝儿,借花献佛,你可越来越机灵了。”

裙子与元兰佩旋转至舞台的中央,在他们不远处,黄瑾琛庆幸着今天他的白大褂下穿着的衣服宽松舒适,高抬腿后,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紧跟着下腰倒在寇桐怀里。

 

再一步,他们迈进了一片深蓝的星空。

要说是星空,这也是一片破碎后被人强行拼接起来的,被人遗弃的遥远星域。

简单双线勾勒出的通道架起了不同星球间的桥梁,纵横交错,似乎并无章法。其间有各式各样的宇宙飞船穿梭其中,但也同样简陋,玻璃盖不过是个半圆,舷窗是正圆,船体是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椭圆或纺锤形。

天幕浩大,由粗糙的浅蓝色和黄褐色线条凌乱铺就。

有道道磷光,不是长长的彗星尾巴,却是交织缠绕在一处的不规则网格。

“基友,最近又胖了啊。”寇桐一只胳膊肘杵着飞船顶盖,一手直接撑在了黄瑾琛的胸膛上,还是免不得整张脸都埋在他的颈侧。

“基友……腿太长了。”寇桐的膝盖顶着的位置不上不下,妙不可言,黄瑾琛倒是有心解决些个人问题,奈何在这空间里实在是施展不开。

他们姑且还在狭小的飞船内仓里抵胸对撼,另一艘飞船却猛然加大了火力,笔直地朝某颗星星驶去。

 

星星上晴空做镜,暖风生春,哭泣的小公主眼泪撒做海面的点点星光,却被小王子抬手抹去了。擦眼泪的动作算不上温柔,手指僵硬,显然是不知所措极了。

小王子的声音稚嫩却坚定:“你跟在我身后就好!”

于是天旋地转,空间破碎。

交杂的碎片折射出一片光影纷乱,于黑暗中迸射斑驳色彩。虚空中浮现而起的女生身影,与男生的相拥交叠。

 

“所以说,在他们的意识空间交叠作用下,江芷把她认为脆弱不堪的时刻都一一具象化了,而元兰佩却把它们都当作珍宝收藏起来,成为了那座诡异的博物馆?”黄瑾琛扯了张转椅在寇桐身旁坐下,他的宝贝儿写分析报告的样子也迷人极了,难得的真正经甚至比八面玲珑的假正经还要引人遐想。

“对,而江芷的隐身,或者说透明化,既是因为她的自卑,也是因为元兰佩没有真正正视她。”寇桐敲下Ctrl+S,带着转椅一转,面向黄瑾琛,装模作样地推了推眉间不存在的眼镜。

在江芷的生日会上,为了社交应酬,她没来得及吃的蛋糕,是元兰佩切了一块强行让她吃的;江芷不擅长舞蹈,元兰佩索性把她拉出会场,连礼服裙子都要打个结以示不屑;儿时的画作被人嘲笑,江芷撕毁了它,却是元兰佩又重新把碎片拼贴起来……

是保护,却也未免太自以为是。

 “那还能治吗?”黄瑾琛低下头,虚心求教。

“当然,江芷本人的交流意愿很强烈,完整的治疗方案在这。不过呢,你说得对,元兰佩大概真是病得更重。”寇桐反手指了指电脑,歪歪头笑,“这不算太棘手的病例,困扰我的是博物馆里那支摔弯了头的钢笔……那是我妈的东西。”

黄瑾琛一怔。

那会是什么时候摔坏的呢?在寇桐还小的时候,他那个人渣爸爸把坐在书桌前的妈妈推倒到地上*,钢笔也坠落了吗?在地上反弹起又滚向远处的钢笔,是不是曾经刺痛过他的眼睛?

“但是我们进入投影仪的时候,你我的意识都是被屏蔽掉了的。之后我也检查过设备了,没有任何异常,所有设施都在正常运转。这就说明……”寇桐的响指打得轻快,“我的意识能够通过某种未知的方式叠加在意识投影空间上,如果能研究明白原理,这会是投影仪问世以来最伟大的突破!”

“……”他刚才是在心疼谁?

“嗯,怎么?”那自信灿烂又贱不兮兮的笑容还挂在寇桐脸上,仿佛已经想见自己荣获NB大奖。

“你邀我跳舞是怕自己的意识影响到原本的意识空间?”黄瑾琛托起寇桐下巴,那些多愁善感的思绪也索性丢弃到海角天边。

“冤枉啊!基友!”寇桐抚上黄瑾琛那只手腕,哪怕是常年与狙击枪为伍的男人*,手腕内侧的肌肤也同样细腻,“你的单腿轴转我爱死了!”

“基友我也爱死你了……”他们鼻尖相抵,唇瓣也终于纠缠在一起。

“人要活得快乐,就得明白人生的真谛嘛。”稍稍退开的片刻,黄瑾琛瞥见了寇桐温柔却透着精光的眼神,“人至贱,则无敌。”

 

★citation:

1.对《游医》原著引用及化用均以*标示。

2.灵感来自《博物馆》苏打绿,对,我是一只没有感情的吹峰机。

★2019.02.05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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